文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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寄语时光的脚步

贾天一

董桥曾经诗意地说:“中年是一杯下午茶。”有那么浪漫吗?老年暂且不议,青年又是一杯什么呢?青春慢慢从眼前闪过,悄然沉入遥远的记忆,所沉积下的是时光的脚步留下了串串印痕。

宋词小令、事理哲言恍如隔世,所有的语言,在微风中摇曳。忽然觉得,无常的光阴,任由怎样穿越寒意,终有向暖的造化,以至于情淡字薄之后,依旧可以聆听深情的段落在记忆中穿梭。于是,写一些凌乱的文字,好让游走的心在岁月中品味。

花草与人相比,竟显得如此富有灵性。在万物缤纷的世界面前,人却略显愚钝,仅仅是光阴的观赏者或阅读者。花朵是深谙世道的,它们点亮了一条条小路,帮我们拣拾不知不觉中遗失在尘风中的日子!岁月的岸边,总有梦的清澈和醒的朦胧。有人用生命的激情去热爱这世界,静静地吐露着芬芳,在有限的生命中追求着无限的意义。

理想与生活,现实与未来,总是在生命哲学的命题中博弈。在无声的布局与对策中徘徊,不过是一种艰难的思考,但是不能乱,因为乱的不止是方寸。世界或许很小,心域却很大。当人们欢笑着涌向斑斓的花林,可否在心底留下季节的多彩,乖巧也好,妩媚也罢,控制好心跳的节奏,用真实的声音与世界对话。只有种子一样的渴望,才能接受春晖,在希望中发芽吐绿;只有枯枝一样的忍耐,才能迎风斗雪,让生命在严寒中怒放。

仅一季之隔,生命便有了更多的内涵。春来秋往草木知,每次与四季携手,心上总不失温度。是的,斗转星移,隔着季节的温度,获得一种更大的自由和解放,离幸福更近一点,因为幸福就像“百分之百”的黄金,没有绝对的抵达,但可以无限靠近。

还好,淡中得味,这是岁月给的。

编辑:弓济元

吃瓜消夏

陆琴华

小时有一天中午,我们一家人都在院前的柳树底下凉凉,爸爸说:“吃西瓜。”我一听说吃西瓜就赶紧找个化肥袋屁颠颠的跟在爸爸的身后。村子东头有个大水塘,挨着大水塘的一方就是我家的瓜地。篮球是球类中最大的球,西瓜则是瓜类中最大的瓜。到了瓜地我会挑最大的西瓜。爸爸先不摘,而是轻轻托起西瓜,弯腰低头,把西瓜挨着耳朵,用手拍拍。那西瓜要是发出“刚刚”的声音,爸爸就把那瓜摘下来。否则就丢到地上,让那瓜继续长着。一个化肥袋能装一百斤的化肥,可是两三个大西瓜就能把袋子塞得满满的。

一个大西瓜不够一家人吃,就再吃第二个,吃的大人打嗝了,吃的小人肚溜圆了,才算。可是两泡尿一尿,我们这些小孩子的肚子就又立马瘪了下去。西瓜解渴,降温,可是不能当饭来吃。什么瓜我们吃了才不会很快就饿呢?面瓜。同学小明,他家的瓜地也在大水塘的一方。他家就种面瓜。那面瓜透酥,咬一口满嘴都是“面”。小明爷爷奶奶牙口不好。几年前牙齿就掉得差不多了。吃西瓜还得咬,咬了,还得嚼。要是吃面瓜,只要张开嘴咬一下,那面瓜瓤含在嘴里就跟雪似的瞬间化了。别看小明爷爷奶奶没有牙,吃面瓜却不比别人慢哪里去。我们来到小明家的瓜地,小明问我:“你能吃几个?”那面瓜没有西瓜大,可是个头也不小。我说:“一个。”小明就说他一口气能吃两个大面瓜。吃了面瓜的我们一点儿不感到饿,也不感到热。

那时我们家里还会种一种叫“盐糖包”的瓜,这瓜也就是人们常说的甜瓜或者香瓜。这瓜可了不得,糖有多甜,这瓜就有多甜。平时我们最爱吃这瓜了。爸爸把“盐糖包”摘来家,一次吃不完,我会偷偷藏几个好以后慢慢吃。爸爸妈妈就说:“饿死鬼托生的,想吃不能到瓜地里摘啊!”大我好几岁的姐姐对我这种做法也不屑一顾,撅着小嘴说:“我们从瓜地里摘来的瓜不许你吃!”这时我就很不情愿的把藏着的“盐糖包”拿出来。

还有一些瓜也能吃,只是口感不如西瓜,面瓜,特别是甜瓜或者香瓜,比如素瓜,这瓜长形,长死了也不圆。汁多肉嫩,可是不知因为什么却不怎么甜。大人不嫌弃,我们小孩子却不喜欢,除非没有别的瓜吃了,我们才会上上嘴,也就是浅尝辄止。还有一种瓜叫“烧瓜”。素瓜长形,也不过揸把长。烧瓜呢?

也是长形的,可是由着它长,能长到一两尺长。烧瓜汁少,肉也不嫩,更不甜。吃起来似乎还有一股骚味,所以我们小孩子就叫这瓜为骚瓜。这么骚的瓜大人为什么还要种呢?原来,这种瓜可以凉拌着吃,其鲜其嫩,是一些蔬菜所没法比的,同样起到消夏的作用。

一到夏天,尤其是到了三伏天,我们朝饭桌前一坐,吃两口饭就觉得肚子饱了,每每爸爸妈妈就说:“光吃瓜了。”原来我们早把瓜当成了消夏的一种食品了。

编辑:弓济元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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